灸亣镸荖·乐

相信光,追随光,成为光,散发光

【李润祺乙女】天生绝配 NO.8

NO.8

“你是说,后续这部剧的一系列宣传,赞助方希望我们乐队也跟着去走?!”阿黄激动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姐你别骗我。”


我白了他一眼:“我骗你干什么。”我转向其他成员,“但是我们需要出歌作为剧的配乐。”


主唱宁一打响指:“不就是写歌嘛,这好说!”


经纪人说:“我这两天把练团室的设备换了一批,录音效果应该会更不错。”


我惊讶:“哇塞老大,你下血本了啊。”


“主要是公司拨款升级的,也不是只给你们用。”


但有这些就足够了,我看着队员们燃起的斗志,心里也被鼓舞起来。


这是李润祺告诉我的计划,他计划气运联盟和逻辑焦点两支乐队一起参与后续宣传,气运联盟的运营公司哇唧唧哇本来就是这部剧的赞助方之一,那边一听说我们这里有“低价劳动力”就欣然同意李润祺提出的建议让逻辑焦点也参与后续的宣传活动。


但李润祺对此还有点遗憾:“抱歉啊,我只给你们争取到了参与的机会,所以报酬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但我们其他队员对此比我还豁达,他们说就算冲着这个曝光度过去,没钱拿也值得了。


阿黄拉着我的手还要做作的抹着眼泪:“所以是祺哥给我们介绍的资源吗!”


我嫌弃地收回手:“是,你得好好感谢他。”


我从这小子的眼睛分明读出了佩服,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那种,他明明只见过李润祺一次,就是上次拍卡农那场戏的时候他去探班,恰好撞到我和李润祺在即兴配合。


他当年组逻辑焦点的时候也想找个键盘手,但迟迟没物色到合适的人选,一听说李润祺有自己的乐队还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过李润祺这个计划属实是妙,对于剧方来说,两支乐队一起参与宣传无疑有更多的噱头,而且也更符合这部剧热血青春乐队的题材,而对于我们乐队来说,有工作就有曝光度,对我们发展绝对有利。


我给李润祺发消息:“我们这里没有任何问题,歌曲你什么时候要?”


他回复:“这个月结束前吧,我们拍摄进度也过了大半,也开始要筹备宣传的问题了。”


时间绰绰有余,对于我团队里这些小弟弟来说,有工作让他们干比直接给他们钱还要让他们开心。


阿黄激动地热泪盈眶:“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祺哥的一片心意!”


我推开他:“先好好干活吧,别到时候写出来的歌剧方那边不要。”想了想我补充道,“到时候编曲给键盘留点位置。”


其实李润祺还留了计划的一小部分没有和公司报备,他决定等所有歌曲都排出来之后再去谈判。


“你看,我们乐队少贝斯手,你们乐队没有键盘手,而你是贝斯手,我是键盘手...”他故意拉长意味深长的尾音,给我留下想象空间。


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可以分别参与一下对方乐队的制作和演出是吗?”


他轻笑着点头:“聪明,但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制作可以实现,但是演出还得看到时候的情况。”


“什么情况?”


“向北和顾薇莱的人气情况。”


随着我们拍摄进度的稳步推进,剧中这个小乐队的发展也越来越好,不仅在校内有名,甚至还走出了学校去校外演出,这一支乐队伴随着5名成员走过了一整个大学生活,度过了一段热血的青春岁月。


这几个月和剧组的人朝夕相处,让我慢慢产生了一种归属感,对于我所诠释的这个角色“顾薇莱”我感觉到自己逐渐和她融为一体。


向北和顾薇莱的感情甜蜜稳定,而我和李润祺因为共同的合作目标关系越来越好。


只是有时候会贪恋借拍戏的机会和李润祺的亲密互动,在那个时候,他的满眼温柔宠溺全部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尽力控制自己不许沉沦,因为面前的他不是李润祺,是向北,我也不是我自己,是顾薇莱。


但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这是一段虐恋。


在大学毕业前夕,队长林浩韵收到来自一家经纪公司的邀约,许诺他们更大的发展空间和更多的机遇,邀请他们去往北京去发展。


所有人都很兴奋,这一切意味着他们大学一整年的所有坚持都迎来了结果,他们的音乐梦想将会踏上新的阶梯。


然而在所有人的欣喜背后,有个人默默离开了排练室,是向北。


顾薇莱察觉到男友情绪的不对劲,赶忙找了个借口追出去,最后在阳台上找到向北。


全靠室内的灯才不让这个阳台看上去那么昏暗,李润祺靠在围栏上,身穿黑色T恤的他融入夜色中。


导演一开始跟我说的是走到他旁边去和他肩并肩站好,但直到我发挥的时候,我过去就从后面抱住了李润祺,双手搂紧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后背上。


“好,停!这一个分镜结束。”


我放开李润祺,他转身时候的眼神我看不清楚,我只是因为刚刚从后背拥抱他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感到害羞。


“没关系,接着演,我来配合你。”他安慰我。这时候导演准备开始下一个分镜的拍摄了,我又得抱回去。


“三,二,一,开始!”


李润祺的手附在我的手上,温暖的掌心因为出汗有些许黏腻,他很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指滑进我的指缝。


我不知道摄像机能不能拍到,但我因为他的动作心跳加速,以至于差点忘了台词。


“你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吧,你怎么自己来这里了?”我放开他的腰让他转过来和我面对面,“你看上去心情不好。”


“怎么会呢?我们要去北京了,我怎么会不开心呢?”话虽然这么说,但李润祺的嗓音很低,一点都不像开心的样子。


我知道这是演戏,但是听到他这么难过的声音还是不自觉心揪了起来,和李润祺认识这几个月我没见过他有什么低落的时候,在我的认知里他一直是个阳光向上的人。


此刻面对着城市的黑夜,在这个无人的昏暗角落,他的侧颜模糊不清,刘海遮住眼睛带来的是几分与平常不同的忧郁感。


那天晚上向北抱着顾薇莱,两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好久,聊了好多。


我明明之前才和李润祺吐槽过这个桥段词又多又杂,还要带着符合当前气氛的语气去演绎,这纯纯是为难我。


但是当和你对戏的人真真切切入戏了,你也会在不知不知觉中被代入到氛围里。


我似乎已经沉寂在这种有点凝重的氛围里,在导演喊“卡”的时候心里都还闷闷的喘不过气。


因为我看过剧本,我知道向北为什么这么难过——因为他没办法跟着队友们一起去北京。


我一直很不喜欢这种把优秀的人拉下神坛的桥段,可现实就是多少的意气奋发的少年会因为现实的原因放弃本来的梦想,向北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当初看剧本的时候看到这一段就差破口大骂了,我当了这么久向北和顾薇莱的CP粉,你现在跟我讲他们要分开了?凭什么啊,从一支默默无闻的大学生乐队成长到现在小有名气,明明可以迈向人生新关卡了,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作为向北的扮演者,李润祺表现得比我淡定。


“往好方面想,向北只是回去承担自己家庭的责任,不去北京也不代表他生活就变差了啊。”


我难过到不自觉攥紧衣袖:“可是向北的梦想也是音乐啊...”


李润祺平静地说:“其实大多数人,都还是在赚钱养梦想吧,向北只是千千现实的其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映射罢了。”


他这一句话像一支从高处射过来的箭,直击我的心灵,“赚钱养梦想”,好现实的一句话。


我从被我弟拉入乐队到现在已经几年了,人气平平没什么水花,爸妈依然给予我们百分百的支持,哪怕我和弟弟几乎入不敷出。


连颜言都决定和林浩韵一起,跟着整个乐队去往北京去闯荡,最后只有向北被留下来。


向北和顾薇莱分离的那一幕,是我整部剧拍的最难受的一场戏。


我需要哭,但我没演过哭戏,甚至我这个人本身就不怎么爱哭,我害怕眼泪出不来会演砸。


但实际上我想多了,夜晚总有种魔力会让人变得多愁善感。


“薇莱你听话,乐队不能没有贝斯手。”李润祺拉着我的手试图劝说,但是他的手也在抖。


“那乐队就可以缺少键盘手了吗?”我嘶吼着,情绪的阀门被打开,眼泪如泄洪一般涌出。


李润祺墨黑的眼眸满是触动,他捧住我的面颊,替我擦去眼泪:“对不起...”


“向北,你都叫向北了,我们有机会一路向北,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他把我揽到怀里,像守卫珍贵的宝物一样把我紧紧拥住,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我能感觉到里面因为他流泪酝酿出的湿润感。


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只有即将分隔两地的情侣在进行最后的相拥道别。


最后那个把对北京的向往都记在名字里的男生,还是抛弃了去往北京的机会。


导演喊“停”的声音响起,我们放开对方,李润祺的眼睛哭红了,看上去像一支滑稽的小兔子,但我知道我一定也哭得很狼狈。


按照以往我会嘲笑他哭得这么丑,但现在我说不出一句开玩笑的话。


因为这是我和李润祺最后的一场对手戏圆满画上句号,从今之后我再也不用跟他对戏了,不用在这么热的天气跟他抱在一起,也不用一直牵着他的手直到手心都捂出汗,也不用因为要跟他拍吻戏提前一个晚上就开始紧张,也不用每次要和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对视前千万次做好心理建设。


中间李润祺剪了次头发,把他及肩的长发剪短,有时候为了剧中的演出还做了个锡纸烫,像只小刺猬,拍到现在好像又长长。


我们从陌生到熟悉,合作了一首歌的制作,我看着他从长发到短发再到长长,从一开始肢体接触一下都会害羞到浑身发烫到现在镜头下搂搂抱抱没有一点问题。


偶尔在片场他会拿起吉他来一首歌,有可能是他的《微风吹》,也有可能是《茫》,偶尔也会是我和他一起写的那首《悦》。


对,那首歌叫《悦》,李润祺说是音乐的乐,也是喜悦的悦,总之就是凝聚万物一切美好的“悦”。


看他手指灵活拨动吉他琴弦轻声歌唱的样子,忙碌的片场好像一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悄悄聚过来,静静倾听来自原声吉他不含任何一丝修饰效果的声音,再配上他的吟唱。


我会偷偷坐到他身边,坐到我能离他最近的位置,他会侧头看看我,问我你要弹吗?


我摇头,用手撑着下巴:“你弹吧,我喜欢听你弹。”


他温和地笑笑:“好,那我给你弹。”


这是时间和陪伴堆出来的默契,然而在所有对手戏杀青那一刻起,这些默契都不需要了。


他会回去当他的键盘手兼主唱,我会回去当我的贝斯手,脱去了向北和顾薇莱,我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对他那么亲密。


剧中呢,整个乐队去了北京继续发展,而向北去了另一个城市,大家还有联系,向北和顾薇莱也没有分手,向北依旧会在有空的时候买上一张去往北京的机票去见队友,千里迢迢去拥抱顾薇莱。


这是个开放性结局,向北和顾薇莱的故事还在继续,但我的李润祺的交集也接近尾声。


杀青宴上,在另一桌的李润祺突然找到我。


他们男生那一桌不可能不喝酒,但是他的眼神清亮,并没有喝多。


我举起杯子里的葡萄汁:“你是来跟我干一杯的吗?我不能喝酒,你就当我喝的葡萄酒吧,把我当成顾薇莱,敬向北一杯。”


本来想说的是“敬我的向北”一杯,但想想看还是把“我的”两个字去掉了。


向北是顾薇莱的人,但李润祺从来都不是我的人,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李润祺和我碰杯,两个人默契地一口闷,旁边的演员们起哄要喝交杯酒,被我俩婉言推辞。


一会后,我看到隔壁那一桌李润祺的位置上没人了,心想着他会去哪里呢?


我在阳台上找到他,他独自一人远离整个酒局的喧嚣跑到这个没人的地方盯着月色发呆。


我走过去:“想什么呢?怎么不去再吃点?”


“吃不下了。”李润祺见到来者是我,往旁边捎了一不给我腾出位置,“你们乐队歌写得怎么样了?”


“已经发给负责人了,他回复说很满意。”


“好。”李润祺轻笑,“期待之后宣传期我们在音乐上的合作。”


“我也很期待,小李老师。”


几句工作上的交代之后,两个人又没话说了,相互面对今晚不太圆的月亮发呆。


正当我在想要不要用一些比如“今夜月色真美”烂俗的话来打破这样令人窒息的宁静时,李润祺先开口了:“你觉得向北和顾薇莱最后会分开吗?”


我皱着眉头:“你不应该是问的‘你觉得向北和顾薇莱最后会在一起吗’?”


李润祺歪头:“有差别吗?”


“有啊,你那样问就相当于你潜意识里觉得向北和薇莱会分开了。”我说道,再次看着弯钩状的弦月,“虽然今天的月亮并不圆,但我一定要说,向北和薇莱一定会修成正果的,哪怕他们不得不暂时分开,但只要心里有彼此,最后一定会走在一起的。”


“好。”李润祺柔下声音,“借你吉言,只要心里有彼此,最后一定会走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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